2011-01-17 江西公务员考试网
老龄化正在成为世界各国普遍存在的问题,中国由于人口基数较大及独生子女的现状将面临更加严峻的“银发世界”挑战。养老不但是老年人自身的问题,也是国家、社会和年轻一代的肩头重任。
“子女常回家看看”,本是父母温情的期许,如今要写入法律,近期在社会上引起热烈讨论。为人父母者,有人赞好,也有人不以为然;年轻人则很多通过网络大吐苦水,“常回家看看”不是不想,关键是没假、没钱。有法律专家也认为,这种规定不具有可操作性。也有人认为,“常回家看看”要入法,折射出了中国传统养老模式遭受的严峻挑战。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探索“中国式”养老之路的同时,让我们看看“银发浪潮”席卷下的世界各国,是如何实现“老有所依,老有所养”的。
网友热议“常回家看看” 年轻人直叹没钱没假
近日,《老年人权益保障法》修订工作已基本完成,民政部将于近期上报国务院法制办。民政部副巡视员吴明透露,老年法此次修订草案在“精神慰藉”一章中规定,“家庭成员不得在精神上忽视、孤立老年人”,特别强调“与老年人分开居住的赡养人,要经常看望或者问候老人”。
“子女常回家看看”,这一父母温情的期许,如今要写入法律,在社会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为人父母者,有人赞好,也有人不以为然;年轻人则很多通过网络大吐苦水,常回家看看不是不想,关键是没假、没钱。有法律专家也认为,这种规定不具有可操作性。
案例1
儿子不常回家 老父告上法庭
我国现有60岁以上老年人约1.67亿,失能老人1036万,半失能老人2135万,大中城市空巢家庭达到70%……一连串数字的背后是严峻的养老形势。专家预测,未来10年,“空巢家庭”将成为老人甚至中年家庭的主要形式,所占比例可能达到90%以上。目前,广州市的中年“空巢家庭”正在以每年1.5万户左右递增。
据报道,天津市68岁的徐大爷曾将儿子告上法庭,诉讼请求里只字未提物质要求,只要求儿子承担照料义务。徐大爷说:“我不需要赡养费,但我需要孩子的关心和问候。我见他一面跟见个大明星似的困难,想想就伤心。”
无独有偶,江苏省姜堰市前不久也有一宗类似的案件。原告是一位80岁的老教师,他告的是他的小儿子,告状同样不是为了“赡养费”,而是因为小儿子总借口工作忙、家里事情多不来看望父母。最终,双方在法官的调解下达成一致,小儿子答应每周探望父亲不少于一次,每次陪护的时间不少于两个小时。
“差钱”与“不差钱”的中国式养老
有些事情不说,却是每天都在发生的。
中国式的养老看起来“令人堪忧”的现状也只是媒体对城镇养老院的关注,在公立养老院和私人养老院之间的选择看起来是“差钱”和“不差钱”的个人选择,最后还是逃避不了社会保障体系中养老体系的缺失。
通常,养老与经济、文化的关联在东方思维体系里呈现的矛盾更为突出。西方人在养老观念中并未触及类似“四世同堂”的文化基因,强化个人奋斗的精神背后,如果没有相当完备的养老保障体系作为后盾,西方式的经济发展理念也不足以成为当今世界各国发展路径的圭臬。
1980年代,日本经济的迅速崛起也曾经遭遇到大量农村劳动力人口进入城市中,农村中滞留的老人养老问题一度是社会问题最为集中的话题。城市中,一心想通过个人奋斗获得经济上所谓的“财富自由”,挤破头角地希望在城市中谋求自己的一席之地时,不得不放弃的是家中的老人――甚至是当时日本经济崛起需要付出的一种“必须付出的代价”。
中国的崛起之路上,养老问题上似乎遇到的难题远比日本当年还要头疼。
城市里的养老的个人选择集中“差钱”和“不差钱”的区别上;在社会保障体系中,公立养老院的不足才会有私立养老院出现,而除了少数由基金会性质、慈善组织资助的私人养老院之外,大部分养老院本质上还是为了牟利,与公立养老院的社会保障性质有着天然的经济性质的区别。
本应由社会保障体系承担的责任交由私人养老院的做法固然是阶段性的,却无法给予老年人应该享有的幸福晚年。
与日本一样,东方儒家文化圈里的养老观点中,老年人与家里的儿孙是一个完整的家庭概念。与日本不同的是,在经历了不同的生育观念下的三十年后,中国家庭的结构发生了变化,二个人养活四个人的压力在无法得到社会保障系统支持的情况下,个人收入根本无法达到赡养老人的义务,看着儿女却“老无所依”,中国式的养老被提前预支了。
在城市的养老院,最终还是有一个养老院是可以依靠的,在中国更广阔的农村里,养老的难题已经不是差钱或者不差钱就能够解决的。农村人口向城市的流动已经打碎了传统养老的概念,农村的社会保障体系才是中国式养老终极命题。
日本:号召老人下乡发挥余热
众所周知,日本是老年人大国,其老龄化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展,堪称世界第一。据文部省调查,目前日本的老龄化率已经达到19%,到2025年预计将达到30%。为此,日本从政府到个人都非常重视老龄化问题。同时,整个社会也在积极发展养老事业,以满足越来越多的老人的要求。
日前,日本著名的人才派遣公司PASONA在大都会中心的总部大楼举行了一场特殊的“水稻收割”记者招待会。当天记者看到日本财务大臣竹中手持镰刀,在高楼内的一间温室内,将金灿灿的稻子收割下来。如果不是有四周冷硬的混凝土墙壁和强烈的灯光,人们会感觉自己不是置身于高楼大厦中,而是置身于农村的田野。这一幕是PASONA公司为了配合日本老龄化社会的现状而推出的一项新业务。考虑到老龄化必将给社会造成很大负担,所以该公司通过在公司大楼内种植蔬菜和农作物,培训一些喜欢农业的老人,与地方政府联合起来,提供比较优惠的条件,让这些都市的退休老人回到农村务农,度过退休生活。在日本东京等大城市的老人大多是从地方农村出来的,所以,退休之后能够回到故乡,成为了一种很自然的愿望。所以,该公司推出的新业务很有“人气”。由于此举既可以解决农村劳动力不足的问题,又能让退休老人自食其力,减少国家的财政负担,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竹中大臣亲自出面为计划“助阵”。
其实,由于日本劳动力不足,老年人的“余热”已经再次得到社会的重视。东京有一家特别的“看护器材公司”。所谓特别就是指这个公司的职员年龄都在70岁以上,这也是该公司招收职员的条件。这家由70岁以上老人组成的公司主要开发适合老人用的各种看护器械。由于大家都是老年人,最懂得老年人的需求,所以开发出的商品很受欢迎,公司发展十分稳定。此外,很多大公司也推出退休人员再聘任制度,一种让老人发挥余热的风气正在形成。
除了为老年人提供从事社会活动的各种场所和机会,以减轻社会负担,日本政府还推出了“看护保险”,对那些生活不能自理或是行动不便、患有痴呆症的老人提供完善的服务。享受“看护保险”的老人可以到各种看护中心享受由专业人员提供的训练服务。前不久,日本修改了“看护保险”制度,从过去单纯提供完善的看护服务,向增进老人的身体机能、防治瘫痪方向转换。事实证明,这样做确实使很多行走不变的老人扔掉了拐杖,减少了需要看护的人数,效果十分显着。
美国:“家园共享”结伴养老
对于那些在意老迈亲人独居的迁居者来说,一项叫“家庭共享”的社区倡议可能帮助他们得到慰藉。芝加哥老龄化办公室在早些年就推出了“家园共享”计划:将60岁及以上,年龄段相仿,又有兴趣共享一个家的个人以合得来为前提进行甄选和配对。由四个社会服务机构合作此项目,计划在第一年里配对成功30对。发言人米切尔认为:尤其是针对人群当中的老年阶层,这不失为一个既能建立友谊又能减少家庭开支的好办法。
埃文斯顿居民丹·布什,74岁,半退休状态的投资经纪人,对“家园共享”计划深信不疑。三年来,他一直与另一个离婚的男人共同住在他那12个房间的房子里。他俩通过共同的朋友介绍认识。虽然布什很健康、积极,但他仍为生活里有个伴而感到高兴。还有,他一年节省了大约3,000元的公用经费。“当时,对方刚刚离婚,正找新地方住,而我有一座空间很大的房子,我俩一起共享这房子,并共同负担维护房子的开销,”布什说,“我的三个孩子也特别喜欢这个主意,家里多个伴,不仅让他们对我放心,我自己也觉得温馨许多。”
英国:异地养老
英国有不少老年人把自己的养老地点选择到西班牙、南非等国家。这些国家物价水平较低,英国老人把本国的住宅出售后可在西班牙或南非买到面积更大或质量更好的住宅,享受到比本国更好的生活和服务。
德国:养老有四大支柱
据德国联邦统计局的数据,德国现有人口约8300万,60岁以上老年人占人口的23%,而20岁以下的青年和儿童只占21%。到2050年,德国人口将从现在的8300万下降到7000多万,一半以上的人口将超过50岁,1/3的人口超过60岁。目前,德国的老龄化程度已处于世界前列。德国社会学家指出,生育率降低和人口老龄化给19世纪创建的养老保险体制带来极大冲击。德国的退休保险体制实行的是“转摊法”,就是用目前正在工作的一代人缴纳的退休保险金来支付退休人员的退休金。按照一般规律,最合理、有效的比例应该是每三个在职员工养活一个退休人员。但按现在的趋势,再过20年,100名在职员工就得养活78个退休者
据记者了解,目前德国老年人主要有5种养老方式:第一种是居家养老,老年人在家中居住,靠社会养老金度日。这种形式最普遍。
第二种是机构养老,这也是德国解决养老的主要手段,占5%—7%的比例。它由专门的养老机构包括福利院、养老院、托老所、老年公寓、临终关怀医院等对老人进行全方位的照顾。
第三种方式———社区养老正在成为主流。这正好与德国政府开始实行的“就地老化”制度相吻合。这种办法强调对老人的身心、健康、生活进行全面服务,且都在社区内进行,不脱离原有社区的人际关系。记者认识的斯格尔老人就住在自己家里,在得到两个孩子照顾的同时,由社区的各个服务部门提供无偿服务。同时,为了解决老年护理人员的短缺问题,德国政府还实施了一项特殊政策———“储存时间”制度。公民年满18岁后,要利用公休日或节假日义务为老年公寓或老年病康复中心服务。参加老年看护的义务工作者可以累计服务时间,换取年老后自己享受他人为自己服务的时间。
加拿大现行的养老保险制度包括三个层次
加拿大是地处北美大陆的发达国家,走的是英国式的福利国家道路。《养老金法》确立了以中央拨款的方式来承担国民的养老责任的模式。现行的养老保险制度包括三个层次:老年收入保障计划、按月支付的养老金计划和私人养老金计划。如今加拿大已进入了老年型社会,其养老保险制度正遭遇着人口老龄化带来的严峻挑战。
加拿大是地处北美大陆的发达国家,它与美国比邻,但社会保障制度却与美国相异,走的是英国式的福利国家道路。在其整个社会保障体系中,养老保险无疑是最重要的制度安排,并在实践中呈现出自己的一些特色。
早在1927年,加拿大就颁布了《养老金法》,开始以中央拨款的方式来承担国民的养老责任。到20世纪五六十年代,随着人口老龄化问题的日益突出,促使联邦政府不断完善自己的养老保险制度,前后经过了多次改革。但笔者2008年7月到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进行交流学习期间调研后发现,其整套制度仍然被相对完整地保存了下来,这一方面说明加拿大养老保险制度的稳定性强,另一方面也表明改革养老保险制度并非易事,因此,养老保险制度在建立之初就应当审慎选择。
加拿大现行的养老保险制度包括如下三个层次:
(1)老年收入保障计划(OAS),这是一种基本保障计划,属于非缴费型老年福利养老保障,其经费来源于税收,由联邦政府统一管理,受益者是符合条件的加拿大公民,受益资格条件是年龄达到65岁,并且年满18岁以后在加拿大居住10年以上,须在满65岁前6个月提出申请。在享受这种养老金待遇时,还有收入条件的限制,例如,2003年时的收入上限为57879加元,月养老金为2568加币。目前,加拿大仅有5%的老年人OAS有退减,2%的老年人完全退回OAS;部分省和地区还给低收入老年人提供补贴。
(2)按月支付的养老金计划(CPP)。该计划产生于1965年,主要由联邦政府负责,各省具体组织强制实施。加拿大每个省都有这项计划,魁北克省单独制定了一项魁北克退休金计划(QPP),但内容基本相同。该制度的覆盖范围遍及加拿大每一个年龄在18至70岁之间、就业的公民,它建立在劳资双方缴费的基础之上,其经费来源于劳资双方的养老保险缴费,面向全加拿大18岁以后受雇并且向CPP供款的劳动者,是传统意义上与收入关联的社会养老保险方式。
在这种制度下,雇主和雇员缴纳该费的比例,最初为各缴3.6%,但随着老年人比例的逐渐增大,缴费比例一直在逐渐提高,2000年提高到各缴纳7%。根据加拿大的人口老龄化趋势,精算师们指出,到2016年,若要维持现在的待遇水平,缴费比例必须提高到各缴14.5%,在征求公民意见时,这个数字遭到了否决,只同意将缴费比例提高到10%左右。这样,联邦政府作出规定,在2002年以前的缴费比例必须达到各缴9.9%。参保人最早60岁可以开始享受养老金待遇,这一制度还同时提供残疾保障、遗属养老金、丧葬补贴等待遇,其补贴程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人一生的收入水平。自我雇佣者也可以参保,其按照年度报税缴往联邦税务局,最后供款年龄为70岁。这一制度还对残疾和丧偶者提供保障,即参保人残疾后,对本人及其18岁以下的儿童提供每月的养老金,去世后对其配偶或伙伴提供每月的养老金和一次性的丧葬费补贴。目前,加拿大近50%的人依赖按月支付的养老金计划。
(3)私人养老金计划(RSP)和养老储蓄项目(RRSP),这是完全自愿参与的养老金方式,采取完全积累的财务机制,政府提供相应的税收激励,即政府对其缴纳的保险费给予税收优惠。该制度的基本特征如下:①自愿性;②税收抵免性;③政府也是一个雇主,其全体工作人员即是雇员;④政府不直接参与,但以法律、法规来进行规范;⑤政府对该项基金的投资方向有指导性规定;⑥政府对退休费用的落实不负责保证,而是由各项计划进行保证。据统计资料,包括企业年金和个人储蓄养老金在内的私人养老金收入大概相当于退休前工资收入的35%,从而构成对法定强制的养老金的有益补充,成为保障老年人生活质量的重要来源。
新加坡:以房养老
新加坡是实施住房养老模式比较成功的一个国家。退休者将自己的住房抵押金给金融机构,按月从该金融机构获得现金收入,退休者仍居住在自己的住房内。
反思:海外,是不是“养老天堂”
一直以来,美国、德国、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都以生态好、福利高成为一些国人心目中的养老胜地。然而,当难以逾越的文化差异、语言壁垒、无比现实的经济压力、纷繁的家庭纠纷向这些老人扑面而来的时候,海外还是他们的“养老天堂”吗?当“老有所养”不成问题的时候,老人在海外该如何“老有所依”?
足不出户:好像被“冻起来”
在悉尼郊外的公车站、十字路口等人流聚集地,总有一些华裔老人痴痴地站在那里,手里攥着写满英语的地址,看到一个中国面孔的人就一把拉住,用中文询问如何才能到达这个地点。对初来澳的老人而言,连搭巴士、买东西等基本的行动都备受困扰,各类银行账单、医疗报告、政府通知,满满的一纸英语更令老人困惑不已。
“我是‘被关起来’的。”
70多岁的张老伯告诉记者。他移民来澳洲是为了与儿子团聚,帮忙照顾孙子孙女。可一到澳洲,一句英语也不会的他,备感孤独。“以前在国内,好歹也算是个领导,可现在总是要把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
因为对路途不熟悉,老张每次去看病都要在儿子的陪同下,提前好几个小时前往家庭医生所在诊所,排队就诊并领取验血化验单,随后前往采血点排队抽血,再领回报告重新找到家庭医生,之后才能被推荐前往专科就诊。“这样繁琐的过程花费时间不说,一方面我体力吃不消,一方面觉得拖累了儿子、耽误他工作。”
在悉尼北岸医院工作的护士王小姐告诉记者,那些独自前来的老人更可怜:“看看医院门口那些即便年轻新移民也搞不明白的各种指示牌,老人总是找不到门错过预约。还有做手术前拿到的准备清单上密密麻麻全是英语,只能到处找人帮忙翻译。”
就这样,老张把自己“关”在大房子里,不敢上街。孙子回家只会说英语,媳妇有时候难免想让老人贴一点生活费,儿子工作忙,总是没时间聊天……
就像被“冻住了”,老张这样形容自己的生活,衣食无忧,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社区活动:老人们彼此依靠
纽约法拉盛南区,本杰明·王子街自助老人中心,下午3点,几个华裔老人在活动中心大厅里摆着“四方城”;另外一个桌子上,几个老人正在下象棋;活动中心的大礼堂里,十几对老人正在跳舞。墙上贴着《活动节目表》,从周一到周五,8:00至15:45,有太极、乒乓球、保龄球、素描油画班、韩文书法班、歌唱团、桥牌、编织,不一而足。
也许澳洲的老张会羡慕这里的老伙伴们的生活。下午4点,活动中心关门,记者与来自广州的老人谢先生聊了起来。
谢先生退休之后跟着女儿移民来美国。他没有选择与女儿一家同住,而是申请到了这家靠近法拉盛的老人公寓,跟另外一个老人合住一间房。公寓按照老谢的收入定房租,每个月他只要付200美元。
吃饭也很方便。老谢每天早晨和中午到老人中心吃饭,早餐0.30美元,中餐1.75美元。记者看到当天中午的菜单,火鸡、四季豆、甜玉米、苹果汁和橙,还可以选择白米饭或糙米饭。晚餐则自己煮,附近就有一家中国超市,菜和调料都很齐全,东西也便宜。
最令老谢满意的,就是活动中心。华裔老人聚在一起,打麻将、下围棋、聊家长里短,沟通无障碍,玩乐都有伴儿,很开心。
在德国生活的黄女士与老谢的情况差不多。她的丈夫是一位德国法官,两人退休之后享有丰厚的退休金,可当儿女离家之后,她突然不适应这种“闲下来”的生活。
“每天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像生活突然失去了方向,跟老公莫名的争执也多了起来。”好在后来黄女士去社区中心结交了不少华人朋友,有心事就向他们倾诉,以排解心中的寂寞和孤独。
美刊:世界为什么变得这么老?
美国《外交政策》双月刊 11月号文章 题:再思考:全球老龄化副题:世界为什么变得这么老,老得这么快?(作者菲利普·朗曼)
“世界面临人口炸弹”
对,但应该是老年人口炸弹。
据联合国人口司统计,世界人口总数在未来40年将增加约三分之一,从69亿增至91亿。但这将遵循一种完全不同以往的人口增长模式——动力并非来源于出生率,因为世界各地的出生率都在锐减,而是主要由老年人口的增长来推动。实际上到本世纪中叶,全球5岁以下儿童人数预计将减少4900万,60岁以上人口则会增加12亿。世界为什么变得这么老,老得这么快?
原因之一是,越来越多的人可以活到上年纪的岁数。但同样重要的原因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头几十年的生育高峰。美国与西欧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末和五十年代尤其经历了生育率的暴涨。到了六七十年代,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同样经历了一轮婴儿潮,但原因有所不同:婴儿与儿童死亡率的锐减。随着这些全球婴儿潮一代的变老,他们便促成了老年人口大爆炸。在当今西方世界,我们看到年满60岁的人在急剧增多;再过20年,我们将目睹80岁老人数量的爆发。世界上其他大部分地区都将在未来数十年内遵循这一模式。
到最后,全球婴儿潮的最后一丝影响会消失殆尽。然后,由于出生率的持续下跌,人类面对的前景就是人口数量的下降速度将与其曾经的增长速度一样快,乃至更快。据联合国预测,到 2150年,全球人口可能只有目前的一半。
“老龄化是富国的问题”
错。
今天,我们发现甚至在那些谈不上富裕的国家也会出现出生率跌破人口替代水平的情况。专家所谓的“替代生育率不足”的现象在上世纪七十年代首先出现在斯堪的纳维亚地区,随后迅速席卷欧洲其他地方、俄罗斯、亚洲与南美大部、加勒比地区、印度南部,甚至黎巴嫩、摩洛哥、伊朗等中东国家。在婴儿出生率目前不足以维持人口平衡的59个国家中,有18个被联合国列为“发展中国家”,也就是说,它们并非富国。
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经历人口老龄化过程。造成未富先老的原因之一是城市化:现在超过半数世界人口居住在城市里,儿童在那里是一种昂贵的经济负担,而不是另一个帮忙耕地或照看牲畜的劳动力。另外两个经常被提到的原因是:女性拥有更多工作机会;养老金和其他老年经济来源越来越普及,人们不再需要依靠大群子孙来资助退休生活。
“从人口学上来看,西方完了”
也许吧。
但亚洲的前景更糟糕。那些预测我们将迎来“亚洲世纪”的人还没有认识到正在逼近的亚洲老龄化时代。日本的 “失落十年”起始于劳动力开始萎缩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现在看起来,日本并不是一个特例,而是亚洲人口发展的预演。
中国就目前来看仍在享受出生率下降早期的经济好处:社会只需养育较少的儿童,而更多女性劳动力得以就业。但鉴于其严厉的一胎政策与极低的出生率,中国正迅速演变为人口学家所谓的“4-2-1”社会——一名儿童需要赡养两位父母和四位祖/外祖父母。
亚洲还将在未来数十年里长期受到女性短缺的困扰。印度的性别比几乎失衡,而且南部(印度教徒为主)各邦与北部各邦(穆斯林比例更高)的出生率存在很大差距,这可能导致民族紧张关系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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